文藝復興

words:大亨
十月的某一天
時針指著10
分針指著24
儘管沒有下雨
但是天是陰晦的
男人狹小的房間
或許是因為天氣的緣故
彷彿被一股鬱結之氣給佔滿
以往忙碌的男人
下了班以後就待在自己的房間內
今天的男人
獨自坐在兩個房間共用的客廳
打開了客廳的電視
讓電視發出了微弱的音量
看著費茲傑羅的"大亨小傳"
男人放鬆的沉浸在絕妙的平衡感之中
這對於平時的男人而言
是一種奢侈
也是一種奢求


"碰!" 客廳的大門傳來了關門聲
男人的視線很自然的往門的方向望去
出現在男人眼前的
是那熟悉卻又疏離的女人
兩人互相對望了五秒後
沒有客套的打招呼


“坐下來聊聊吧”女人先打破了沉默
女人頓了一頓
"我有一些話想跟你說呢"

“好啊,我也有同樣的想法”男人說

這時
兩人都發現
固然從未謀面
彼此卻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默契跟熟悉感
甚至有著跟親暱的人相處
才會出現的安定感
女人踏著不甚穩定的腳步
低調的透露著
剛剛喝了些酒...
女人在男人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兩人已經沒有牆壁的阻隔
但兩人的中間卻有張桌子
生硬又冷漠的將兩人隔開

“妳現在還是學生?”男人看到女人一身制服,納悶地問

男人的心裡浮現出了許多已經在內心潛藏許久的疑問
畢竟他沒有想到
每個夜晚都跟不同男人睡覺的女人
年紀是這樣的輕

“喔!不是了,我已經休學了”

“那為什麼妳還穿著學校的制服?”

“還有就是,每個晚上的狀況,那些那究竟是為了什麼?”男人脫口而出的連續問了兩個問題

男人很清楚的知道
這些問題的尖銳
尤其是對於
前幾分鐘還沒有見過面過的女人來說
但是平時有著老師一貫充分理性的男人
在一見到女人之後
那由生活歷練當中
堆積起來的理性卻瞬間的崩解了
崩解之後
冒出來的卻是從未出現的莽撞
對於自己的衝動
男人其實心裡比女人還要驚訝
或許是因為男人的問題來的又急又快
女人愣了幾秒

“嘿!這兩個問題的答案,其實是關聯的”

女人用手指輕輕敲著桌子的玻璃
顯得有些侷促不安
不過只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
不安的神情又從女人的臉上抹去
她回覆了鎮定

“不過很遺憾的是
這只不過是一個既長又沉悶的故事,你會沒興趣的”

“我想知道”男人用堅定的語氣說

“哈!那你也必須先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在考慮要不要告訴你”女人說

“沒問題”

“你為什麼從來沒敲過門?”
也許是受到了男人的影響
女人也開門見山的問

這時
男人才開始好好端詳女人的臉
儘管女人說話口氣是如此不加掩飾
不過女人的臉龐
卻有別於她的談吐
更有別於每個夜晚都會傳來的放蕩叫聲
女人的臉龐是清新的
最讓男人意外的是女人的眼
“太純粹了”男人心裡這樣想

“沒有為什麼吧 老實說,連我自己都有點迷糊了
的確那對我造成了一些困擾,但自己不知道為什麼
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敲門”
男人緩緩地回答

男人手抵著下巴
沉思了幾秒
彷彿是在思考著如何用有形的文字跟話語
去形容那再抽象不過的感覺
接著說

“這樣說不知道會不會有點失禮跟過份武斷
雖然我只不過是住在妳旁邊的人罷了
以這樣的角度去說什麼
好像有點奇怪
但我的感覺是
雖然妳每個夜晚都跟男人睡覺
但是呢
妳似乎很寂寞
不!
妳始終很寂寞
而我想這或許就是我從未敲門的原因吧”

說完這段話
男人注意到
女人的嘴角上揚了一些
雖然從女人進門以來
臉上都帶著淺淺的笑意
不過男人很明顯的感受到
這才是女人發自內心的笑容
而真摯笑著的女人
完全找不到一點
女人原本有點刻意表現出的放蕩氣息

“看來你這個今天第一次見面的鄰居
可能比我父母,還有跟我睡的男人還了解我"
女人含著笑意說

女人從書包拿出了大衛杜夫的香煙盒
點燃了一根香煙
煙頭緩緩飄出的煙霧
有些曖昧的在男人與女人之間擺盪著

“你的答案,我還算滿意囉!
而關於你想知道的事,告訴你是沒有什麼太大關係
但我想知道
你是真的想聽嗎?”

“嗯是的,如果可以的話,請你說吧”

女人大口的吸了一口煙
輕浮的把煙直接丟在地下
用右腳毫無節奏的踩息...
女人說....(待續...)

P.s
歹戲總要拖個棚
其實是我打累了
因為我打文章習慣一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