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DS:大亨
日本的地下鐵沙林毒氣事件
跟美國的911事件一樣
不是天災
而是人禍
用人禍還不足以形容它的重大性
更精確地說法是同屬全民記號般的人禍
對於人民心理的影響甚深
雖然死亡人數相差很多
但重點不該擺在死亡人數上
而是認為原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卻這麼樣發生
以那天當作一個劃分點
一切開始有一點不一樣...


沙林事件我還不滿十歲
那時年紀還小
也沒在看新聞
所以在沒有讀這本書之前
對於911事件比較有所認識
當我看到911事件相關報導的時候
小學一年級曾經去過的世貿
在電視螢幕畫面倒下
我必須坦承沒什麼真實感
比看電影還要沒真實感
要說因為我不是美國人
所以才能超然看待也沒錯
但好像又不只是這樣
真正影響我的不是這個
而是感到人們所謂的現.實.原.來.也.跟.超.現.實.一.樣.嘛
雖然我是從20歲才算正式開始接觸文字世界(目前23歲)
要說引燃滿滿熱情
也不過是近一年多的事情
也就是說並不是即刻影響
但追根究底
說不定促使我讀小說的契機是這個
就像村上春樹看棒球看到一半
突然想到"啊!來寫小說看看吧"一樣
人生的契機總是在意想不到的時間地點一閃而現


這本採訪集
焦點全部放在受害者上
而之後出了續集---約束的場所
訪問則放在曾與奧姆真理教有關的人士上
做了一個平衡報導
因為約束的場所
我這禮拜才要去買
(村上春樹有中譯的書我還差四本沒讀,僅剩約束的場所、爵士群像2、雪梨--村上的奧運日誌給我、搖擺,其餘免談)
就先聊聊地下鐵事件吧
在3800位左右受害者中
全書採訪了近62位願意證言的事件被害者
而且是主動找尋
並不是公開訊息去徵求
(比較容易出現一些來攪局的)
如此一來讓證言更具有參考價值
也可讓採訪低調進行
寫法是去訪問時錄音
回去後村上以盡量不改變原來對話氣氛的方式去順稿
由於本書值得探討的點實在太多
全部都講會沒完沒了
我想抓出一些方向來探討
信州大學醫學院長柳澤信夫說
「發生這種大災害時,組織能快速有效的系統,日本還不存在」
奧生正則先生說
「我深深感覺,像遇到這種緊急事態時,政府機構和公家單位實在不太能發揮作用」
柳澤信夫指出
當發生這種緊急的大事件
個別來看
在每個現場的醫療機關與急救隊員
或許都盡了力
但是卻沒有一個確實指揮的命令系統
各組織無法順利聯絡溝通
讓所有人都陷入混亂
這點也可以從其他受訪者的訪問中得到證實
甚至有人倒在地上超過一個半小時後才被送到醫院
也有死者是因為時間拖延才斷送性命的
而奧山正則說的話也是許多人的內心話吧
在地下鐵事件中
不只看見龐大政府機構存在的無力
(政府機構的存在似乎只有法律"多少"有用,不是嘛?有法律都已經這樣了,你能想像沒法律是什麼樣子嗎?你真的覺得在法律機制之外,政府還有其他作用嗎?)
媒體的絕對強勢性
也會讓人省思
奧山正則對媒體的看法
「媒體這東西真可怕啊。資訊,特別是電視之類的。只播出相當有限範圍的事情。那種一被播出之後,事實就會相當偏差,讓人家產生那一部份就是全體的錯覺。我覺得這是非常可怕的。」
死者遺族和田嘉子女士媒體與本人給村上的落差
更讓村上有「結果,他們似乎只不過在製造自己想要製造的形象而已。」的感嘆
有時候仔細想想媒體的確太有影響力
像是某音樂頻道自己用起選秀節目
在自己的頻道強力宣傳
可以說是保證紅的手法
因為十幾歲是最容易迷偶像的年紀
也是最常收看音樂頻道的年紀
你認不認同其手法是一回事
但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手法是管用的
何況因為台灣教育的關係
大多數人的思考獨立性
本來就是比較不足
這倒也算是小CASE
來挑戰孔老夫子儒家鬼話的催眠吧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恐怖的問題
雖然是假設性
現階段也不可能發生
但值得思考
我的假設是從今天起媒體集體催眠說"殺人沒有不對"(法律還存在)
時間維持兩三個月
好吧可能因為價值觀根深蒂固
能夠不受動搖
但如果為期一年兩年呢
你還有多少信心?
就算你有把握不受影響
你覺得其他人不會受煽動嗎?
這大概就是我這一年多以來
很少看電視的原因吧
(通常看電視都是看電影DVD)
新聞三天看一次也就夠了
因為都會重播前兩天的啊
我並不想被媒體控制我的頭腦
讀小說不太一樣
首先我不覺得我會被特定作品的思想完全洗腦
假定被影響了
也是被喜歡的事物影響
但我不想被一些奇怪媒體給催眠
簡單來說就是這麼回事


除了政府組織的作用與媒體
這兩個書中不難抓出的大方向
還有一點
也是值得深入的
我想拿出來討論
那就是大多數的受害者
對於以麻原彰晃為首的奧姆真理教湧不出憤怒感
(恐怕連他們自己都很意外)
當然也有受訪者憤怒地說希望馬上能看到制裁
恨不得他們死
但是如果有仔細去讀
你就會發現真的絕大多數受訪者
都是說沒什麼憤怒感或是無話可說
以我個人的觀點的話
我會認為是因為這次的地下鐵事件
對一般受害者來說
已經是超越想像力與認知的事件了
就像我看到外星人當反派攻打地球的電影
我也不會對反派有任何一點感覺
"喔喔外星人打地球耶"
只會有這樣的感覺而已
並不是我覺得外星人不可能存在喔
相反的還抱持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的開放式態度
因為我本來就不是絕對理性派
而是外星人不只存在
還大舉攻打地球
是遠遠超出我想像力之外的事情吧


村上春樹之所以會寫「地下鐵事件」的原因
在於他看了各種媒體報導
還是弄不清楚
"一九九五年的三月二十日早晨,東京的地下到底發生什麼事"的單純疑問
就像他自己說的
並不想將一般媒體把受害者的角色極端模糊化
創造一個如美國英雄電影式的簡單二元對立
奧姆真理教等於不正常、壞
受害者等於正常、健康
村上以一種既身處其中
又似乎隔著一定距離觀望的微妙角度
去簡單敘述每個人的生長背景
讓受訪者講出事件當下採取怎麼樣的行動
而事件後的自己與事件前的自己的差異
不論那是身體上或是精神上的
這些受者訪並不僅僅是擔任"受害者"這樣的角色
也是個"人"啊
就跟社會上的每個人一樣
上班上課
吃飯拉屎
有時候會有性慾
想到自己有天會死就覺得很害怕
儘管如此
沒有一個人是沒有面貌的
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
有各自的生活模式與價值觀


「地下鐵事件」讓我有太多的啟發
「約束的場所」我要來讀妳了
洗好澡等我
(這是一次實驗性的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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