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DS:大亨
羅馬尼亞新銳導演柯內流波蘭波宇的《警察,形容詞》得到坎城影展「一種注目」的評審團特別獎、影評人獎。但卻是我認定個人今年金馬影展看到的最大地雷,用地雷形容或許並不恰當,應該是安眠曲吧,沒有薄荷口香糖,只好使出大絕招之用左右手手指撐開雙眼才沒有睡去(天然的尚好)…故事描述一個警察明知有關大麻的法令條文,極可能在不遠的未來會修改成合法,所以儘管花了很長的時間跟監,卻遲遲不願照長官意思逮捕一名涉案學生,因為他不願成為學生未來的劊子手,他就此陷入執法與個人內心情感上地兩難矛盾。一言以蔽之,也就是說在看一位警察在理性與感性面的戰爭。


《警察,形容詞》原始的立意是良善的、是相當有創意的,若是駕馭得好、會成就一部驚人傑作。但《警察,形容詞》卻連一部合格之作的水準都談不上,追根究柢是被單薄地故事性跟拍攝手法給毀了。長鏡頭拍絲毫沒有緊張感地跟監與生活瑣事、對白極少,使人看的焦躁難耐;單薄地故事性使得末段重頭戲高潮都欲振乏力、撐不起這部早已悶到焦掉地電影。導演的企圖心固然值得肯定的,不單單是帶到官僚體系的怠惰與踢皮球,更將重點放在類似語言學、語言與文字上的辯證上頭,比方說男主角在跟女友在討論一首浪漫情歌歌詞的格式、講著講著就用實際口吻探究到歌詞的非邏輯性,這段應該是反諷力量最有勁道的,這個警察在工作上濫用自己的情感,然而在討論歌詞的時候,卻計較起歌詞符不符合「道理」,該用理性的警察工作他卻情感氾濫,而邏輯性有問題也無妨的歌詞他卻又抱持著理性態度。而最後一段長官翻字典,叫他查「良心」、「警察」、「道德規範」詞彙解釋,藉此用語言、文字駁倒警察固守的觀點,確實匠心獨具。坦白說我上面提到的這兩段,幾乎是電影唯二有趣的部分。就算要拍一部「概念性」的電影,光有概念、故事卻空洞也很難有說服力,這也是為什麼我對丹麥狂人導演拉斯馮提爾如此敬佩跟推崇的原因,他兩者皆能顧及。


最後我要說的是《警察,形容詞》拍成這種結構與樣貌,我覺得已經牽涉到一種媒介本質上的矛盾,如果要拍一部這樣的電影,為什麼不出一本書就好?不論是用概念漫談或用小說形式呈現都成。如果用文字的媒介來表達,比起字典詞意解釋時,霹靂啪啦一長串、勉強才能跟上的說話速度相比,是否會傳達的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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